☆、第一篇 深秋的雨 不冷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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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開心的、幸福的笑容,清澈深邃的雙眼散發出迷人的目光,這個小濤,風流倜儻,他和古雪是我們四個人中最為開心,最為樂觀的人,什麽事情都可以笑一笑就解決掉了,仿佛他們兩個是沒有什麽煩惱,沒有什麽痛苦,生活的酸甜苦辣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未知數。
“你們……”我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所有的言語都不足以來說明我現在的心情,所有的措辭都派不上用場了,只有默默無語的望著他們。
“小夕,生日快樂。”於楓從柳濤的身後冒了出來,端著生日蛋糕。
今天竟然是我的生日,我卻是已經忘記了,幸虧有這麽幾個好朋友,不然自己的生辰忘記,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淚水早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如果以前的淚水是為孤單寂寞和悲傷流得,那麽現在的淚水絕對是幸福的,感激的,開心的淚水。
“生日快樂。”護士姐姐走上前來,溫柔地說,憐惜的、溺愛的和不舍得望著我。
“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淚光粼粼,所有的言語,所有的感激盡在這一滴淚中。
“傻瓜,我們對你不好,對誰好啊。”古雪溺愛的戳了一下我的鼻子,這個瘋丫頭平時沒心沒肺的,捉弄人也是不依不饒的,可是對待我們幾個卻是真心實意的,尤其是我,他們真的是很寵我。
“小夕,本來是好好的熱熱鬧鬧的給你過生日,可是醫院不讓,說什麽你的身體虛弱經不起折騰,要你好好的休息,所以只有這樣了,你不會生氣吧,你出院後一定會好好的彌補你的。”柳濤可憐兮兮的說著,好像是挺委屈的啊。
“這樣挺好的啊,只要有你們,不管在哪,我都覺得很開心很快樂,很幸福。”我笑了笑,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熱鬧,平平淡淡就是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許個願望吧”於楓神情的望著我,眼眸裏的情是如此的強烈,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愛。
“嗯”
☆、生日2
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胸前,默默的許下我的第12個願望,今年我已經18歲了,應該說是第17個願望,怎麽是第12個呢?因為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在我六歲的時候許下的,同時那也是我的第一個生日。現在回想起來,第一個生日的時候,猶如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透明。
“小夕,你怎麽了,今天看起來不開心啊。”於楓坐在我的旁邊,擔憂地說。
“明天是我的生日,今年我又要一個人度過,有點悲哀。”我看了看這個小男孩,心中有點激動。
自從那天他知道,我就住在他家的對面,所以從早晨醒來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抑制粘著我,我們倆就坐在我家的落地窗戶前,看雨看夕陽看變化莫測的天空看繁星看孤獨的月亮,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生活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累了就靠在這個小不點的身上休息,慵懶的生活自此形成。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會打掃衛生,這些全部都由這個小不點包了,看著他認真的掃地擦地,認真地做飯(雖然是難吃的要命)認真的當我的靠枕,我有點覺得我在虐待他。和他的相聚時間長了,內心的孤獨和恐懼慢慢的被這個陽光男孩趕走了,心裏也漸漸的接納了這個小不點。
明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媽媽依舊沒有打電話給我,也許他們想給我一個驚喜吧,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就被自己搖頭否定了,這麽幾年了他們有記起我的生日的時候嗎?別說回來看我了就是打個電話問問都沒有,以前的時候還有委屈,現在呢只有苦澀的心情和莫名的平靜。
“放心,今年就不一樣了啊。”他像個大哥哥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一種救世主的口吻說。
我斜視著看著他,他的奇怪動作挺多的,明天不知道又要搞什麽鬼,只是求別讓我太頭疼就可以了。
“小夕,快點開門啊。”
早晨我還在享受陽光的沐浴,催命鬼就已經在大喊大叫了,好好的一個早晨就讓他給破壞了,郁悶。
“什麽事情啊?”我打開門,睡眼朦朧的望著這個“破壞分子”,要說昨天還對他有一點好感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好感降到了零下了,成為負數了。
“你怎麽還是這副樣子啊,真是一頭豬。”他驚訝的看著我,痛苦的搖頭。
“怎麽了啊?”我沒好氣地問。
“這都幾點了啊,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沒有起床,我真是服了你了啊。”
“嗯。”
“你趕快去洗臉吧,我一會再過來找你。”說完後搖著頭走了,邊走邊嘟囔。
“閉上眼睛了啊,我不說睜開,就別睜開啊。”
在“催命鬼”的再三催促下,我慢吞吞的從我家大門裏走了出來,一出門,就被那個他強迫閉上眼睛,這個破小孩又耍什麽陰謀詭計啊,該不會是謀殺吧,不可能的,這個想法簡直是荒誕至極,那麽還有一種就是劫色,這更不可能了,不想了,甩甩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睛,話不多說一句,很是將士一去不覆返的樣子。
一片漆黑,黑不隆冬的,小心翼翼的牽著他的手,踩著小碎步,慢慢的往前移。他的小手很溫暖,被他牽著很放心。
感覺走的路不是很長,很快就停頓了。
“小夕,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慢慢的睜開緊閉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了,這是真的嗎?還是我又在幻想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這是真的,我一臉迷茫的望著於楓。
於楓微笑著看著我,原本該是女人擁有的嫵媚的溫柔卻是出現在了他的雙眸裏,蕩漾著最為純凈的笑容。眩暈的感覺悄然的出現了,我居然會被他吸引,著迷。
“你是小夕吧?”就在我還發楞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和藹的阿姨。
“阿姨,我是小夕。”我乖乖的回答著,這個阿姨好美啊,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和藹的笑容,我長這麽大,見過的除了媽媽會對我笑之外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對我笑,我很喜歡這個阿姨。
“小夕,幾年不見長這麽大了啊,而且還是這麽的漂亮可人,長大之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和你的媽媽一樣是大美女。”阿姨摸著我的頭,笑著說。
“阿姨,你很漂亮啊。”
“呵呵,這個小孩嘴真甜啊。”站在旁邊的叔叔也開口道,頓了頓又說:“小楓,你不是說今天是小夕的生日嗎?小夕都來了,我們就開始為小夕慶祝生日吧。”
“啊”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看著於楓,用眼神在詢問這是怎麽回事啊。
“呵呵,小夕,我爸爸媽媽他們前天回來了,剛好你今天過生日,叔叔阿姨不在家,只有你一個人我們都不放心,所以呢,爸爸媽媽還有我給你過生日。”於楓拉著我的手,指著餐桌上的豐富的食物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媽媽特意下廚房為你做的,你今天要好好的放開吃噢,你看,還有你最喜歡的奶油蛋糕,怕你不夠吃,爸爸訂了一個最大的,上邊還有你的名字呢。”
我看著這些,心痛的感覺在全身慢慢的散開了,為什麽心痛呢?我應該高興啊,等待了許久的生日,終於有人可以記得了,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事情啊,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還是那麽的痛,就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心裏慢慢的割,一下又一下的,淚水迷失了雙眼,敞開了陰霾的心。
“小夕,你怎麽了啊,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你怎麽又哭了呢?”於楓看見我哭了,慌得雙手不知道該放哪,一直在胸前搓來搓去的,看著他那樣的著急和擔心,心裏又是一絲感動,一束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心房。
“傻瓜,小夕肯定是喜極而泣了,你們兩個也別站著了,飯菜都涼了,都坐下趕快吃飯吧啊。”阿姨替我擦幹凈了臉上的淚水,抱著我坐在了餐桌前。
“小夕,先許個願望吧。”叔叔和藹地說。
“嗯,我希望我們能夠天天在一起,爸爸媽媽,於楓,還有叔叔阿姨,幸福的生活。”我小聲地說。
“小夕,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要在心裏默默的許願,這樣才會實現的。”於楓很無奈地說。
“哦,是嗎?那我重新許願。”
我閉上眼睛,許下人生當中的第一個願望。
“小夕,你看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阿姨遞過來一個包裝很精美的大盒子。
我小心翼翼的拆開那包裝,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壞了。是一件白色連衣裙,全部是蕾絲做成的,在裙子下擺還有幾顆小星星,很好看,很漂亮。
“小夕,喜歡嗎?”
“嗯,小夕很喜歡,謝謝叔叔阿姨。”我感激的望著阿姨,不爭氣的淚水又在眼眶裏打轉。
“那小夕,你去試試吧。”於楓拉著我的胳膊,央求著。
我望著阿姨,尋求她的意見,畢竟這是人家。
“小夕,跟阿姨來,阿姨幫你穿。”阿姨似乎是很了解我,拉起我的手走向了臥室。
在臥室裏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穿上公主裙,迫不及待的問阿姨:“阿姨,好看嗎?”
“很好看,小夕就是小夕,一打扮就跟仙女似的,美得讓人羨慕。”阿姨笑呵呵的說,拉著我的手出去了。
“哇塞,小夕,你好漂亮喔。”於楓圍著我是左看看右看看,誇張地說。
“小夕,我也有禮物送你。”於楓欣賞完我的衣服之後,笑瞇兮兮的說著,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比他還要大的大兔子。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雖然是很沒有形象,但是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憋死的。
叔叔阿姨和於楓看著我嚎啕大哭,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阿姨抱著我一個勁的哄我,叔叔也在一旁說好話,於楓更是急的掉眼淚。
慢慢的我止住了哭泣,內心也不再是那麽的激動,擡起頭給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更在抹眼淚的於楓看見我的笑容之後,忘記抹眼淚,叔叔阿姨更是忘記說話了,活了好半晌,於楓拉著我的手說:“小夕,以後可以不哭嗎?可以笑嗎?你的笑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我讓要你笑一輩子,開心一輩子,快樂一輩子。”
這個小鬼的表情,很認真,很執著。我也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可夕的笑容是為於楓綻放的。”
恍如昨天的情景,今天我卻已經18歲了,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仿佛一眨,我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搖身變成一個花季少女,可惜多了現實,少了夢。於楓在這幾年中,變化很大,他很守諾言,曾經的小不點已經變成高大英俊的少年,稚嫩的言語卻已經變成實際的行動,他果真是用盡全身的力量來保護我。
“小夕,小夕,你怎麽了啊?”古雪將手伸到我面前上下晃動著。
“哦,你不看我在許願嗎?”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你許了什麽願望啊?竟然用了20分鐘,看來一定是個很有趣的願望,說來聽聽。”柳濤看了看手表,奇怪的問。
“呵呵,願望那個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呢,還是不要知道好了啊。”我笑著打了個馬虎眼。
“蠟燭都融化了啊,這蛋糕還怎麽吃呢?”古雪惋惜的看著蛋糕,一副可惜的樣子。
“沒事,你看我的。”於楓拿來了一個小小的勺子,將那些掉在奶油上面的蠟燭慢慢的撥了出來。
“還是楓最棒”蛋糕又能吃了,古雪高興的就像是撿了黃金,不,應該是比撿了黃金還高興呢。
“楓,你把這塊最大的蛋糕給護士姐姐吧。”我特意切了一塊最大的蛋糕,放在碟子裏,讓楓端給一直在旁邊微笑的看我們胡鬧的護士姐姐。
“我不喜歡吃油膩的,你們吃吧,小夕,祝你生日快樂,姐姐以前並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沒有準備什麽生日禮物,你不要怪姐姐啊。”護士姐姐笑著推脫了楓給他的蛋糕,而且眼神裏全部都是歉意,她皺了皺眉頭,接著又恢覆了和藹可親的面容,繼續說:“小夕,我出去一下啊,你們好好的玩吧。”
說完轉身就走,不理會古雪的挽留,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悲傷,似乎她這一走就是永別。
“小夕,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出去洗手的柳濤回來高興地說。
“哦,是嗎?可是剛剛護士姐姐說我還要住幾天醫院啊,怎麽現在就出院了呢?”我好奇地問。
“可能是護士姐姐記錯了吧,醫院裏有這麽多病人,可能是記錯了。”於楓說。
“哦,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在這裏我都快要發黴了,再不見見陽光,我就要成為綠色植物了。”我伸伸胳膊,一臉衰相。
“你們收拾東西,我和雪姐姐去找護士姐姐告個別。”我拉起古雪的手,吩咐那兩位要做的事情,自己和古雪去找人。
我們兩個找遍了整個醫院,就是找不到人,問醫生護士,他們都搖頭說不知道。絕望漸漸的湧上心頭,既然知道遲早要離開,為什麽還要讓我記得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那麽好,讓我對你敞開心扉,讓我舍不得離開你。
依稀的感覺,護士姐姐就在我的周圍註視著我,我站在原地望向四周,希望她就在我的身後,希望她只是躲起來跟我開玩笑,可是脖子快要扭斷了,眼睛快要望穿了,就是不見她的身影,這難道就是永別嗎?
心灰意冷的挪動著腳步,艱難的往病房走去,每跨出一步,心就痛一點,為什麽大家都要分離呢,既然知道最終不能夠在一起為什麽還要相識相知,茫茫人海中既然相遇了,為什麽還要離開呢?果然是不能夠付出太多。
“小夕,小雪,你們兩個怎麽了啊,怎麽無精打采的,找到護士姐姐了嗎?”於楓看見我們兩個垂頭喪氣的走進來,擔心的問。
我懶得開口,很無奈的看了一眼於楓,默默無語的坐在床邊發呆。
“我們找遍了整個醫院,沒有找到護士姐姐,而且還問了好多醫生跟護士,他們都說不認識,沒有這個人。”古雪說。
“別再傷心了啊,一些事情一些人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註定不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柳濤拍了拍我的肩膀,提起行李包往外走。
“小夕,我們回家吧。”於楓拉著我的手,慢慢的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於楓的手很溫暖,我使勁的握著,害怕一松手他也會不見的。於楓象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慌,回頭給我一個溫柔的微笑,像是在說“我不會離開你的”,心慢慢的放松了,安心的跟他們回家。
終於回到家了,躺在心愛的大床上,還是自己的床舒服,醫院裏的床硬的跟木板似的,翻來覆的睡不著,習慣了護士姐姐的陪伴,現在又是一個人,真的是很不習慣,想起護士姐姐,傷痛又席卷而來,為什麽要突然而來,既然來了為什麽還要不辭而別呢?她是誰呢?一大堆疑問在心頭糾結成一個疙瘩,怎麽解都解不開,伴隨著疑惑,我漸漸進入夢鄉。
☆、暑假
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從醫院出來之後,在家休養了幾天,然後照常開始了三點一線式的生活,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麽波瀾不驚,有時候閑得讓人發慌,找不到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我們就去附近的小山上,看夕陽,為夢想貯存力量。有時候忙的想要發瘋,比如說期末考試。晚上熬夜至淩晨兩三點的作物理化,早晨又是五六點起床背英語政治,可以說是廢寢忘食的學習,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們四個人都成了“大熊貓”了。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我們都輕松了不少,開開心心的開始了為期兩個月的暑假生活。
柳濤和古雪出去旅游了,於楓被叔叔阿姨遣送到國外進行兩個月的經營管理強化學習去了,他還想要帶上我,叔叔阿姨也同意,可是,畢竟他是去學習的,要為將來繼承叔叔阿姨的事業做準備,我去了豈不是不能夠令他集中精神學習嗎?再說了,我也想要給自己放兩個月的假,開始我的“蝸居”生活。
沒有了柳濤和古雪的聒噪,也沒有了於楓的溫柔的懷抱,恬靜的生活,很懶散,很舒適。
每天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偶爾起床伸伸懶腰,找點吃的祭奠竈王府,大多的時候躺在床上看小說。從郭敬明到韓寒再到三毛,感受不同的寫作風格,體驗不同的故事情節,最為感動就是三毛的《哭泣的駱駝》,他們之間沒有什麽悲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平平淡淡的故事情節,沒有渲染的寫作手法,感覺就是很普通的去描述一段感情,但是就這平凡這普通留給人們最為深刻的影響,讓人們不自覺的去羨慕他們的感情生活,不自覺的傷心,不自覺的替他們感到惋惜。
夜幕降臨的時候,會站在窗戶前沈思,想著古老的故事,想著遙遠的爸爸媽媽和哥哥,還有想著大洋彼岸的於楓還有此時不知道寄居在中國某個角落的古雪和柳濤。
下雨的時候,打把傘,在街道上走一走,呼吸新鮮的空氣。沒有了往日的喧鬧,也沒有了夏日的炙烤,沈悶的空氣忽然變得很輕松,來來往往的人群逐漸少了,此時的街道很安靜,很平和,像是古老的老人在沈睡,而雨點則是老人的淚水。
美好的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一般,還沒有來得及品味它的美麗,就如同雕零的花朵一樣,沈睡於地下。兩個月的時間,眨眼間結束了,雖然是一個人,可是還是舍不得這份懶散的生活,又要開始新的一學期,忙忙碌碌的學習,真是有點不適應。
他們三人的歸來,帶回來大包小包的東西,有我喜歡的,還有我沒有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普普通通的,堆滿了我的大床。而且我的耳朵飽受了好幾天的被念叨之苦,安靜了兩個月的房子又有吵鬧聲。我靜靜的站在旁邊享受著這份久違的感覺,熟悉的溫暖又回到我的身邊了,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原來,我還是很依戀這種感覺的,偶爾的分別更能夠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
暑假很快就結束了,進入了高二的第一個學期,大家似乎變得很忙碌,很用功,可能是為了高考吧,每一個同學都有自己的大學夢,不是嗎?
☆、又打人了
“可夕,聽說某人今天上午,又動了手,而且對方還是學生會主席。”
中午,在食堂裏,小濤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和古雪兩個人。
“哦,是怎麽回事呢?”於楓好奇地問,在學校裏,我幾乎是不和任何人發生什麽關系,除了那個吳芳,想到這個人我還沒有問他們兩個人到底對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
“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我叫小夕出來陪我去吃刨冰,結果在路上遇見了那個大色狼蕭軍。”
“小夕,你走快點了啊,你這慢吞吞的樣子真是個小烏龜。”古雪在前邊大喊。
“那要不你一個人去,我回去了,反正我走路慢的跟烏龜一樣,跟不上你這只大兔子,還不如你飛奔著去還後在飛奔著回來,這樣豈不是節省時間。”我佯裝轉身往回走,心裏在數著“一,二,三”剛到三的時候,胳膊就被古雪拉住了,她早被我給吃定了。
“小夕,你,好了嘛,算我說錯了啊,小夕不是小烏龜是小兔子,總可以了吧。”古雪雖然是在討好我,可是看得出來她的心裏的奸笑。
“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個子高高的,瘦瘦的,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就是皮膚太黑了但是看起來很健康,應該是一個帥哥。
剛剛還是嘻笑我,見到陌生人之後,馬上換臉,就用柳濤的話來說,我變臉比六月的天還要快,孤傲冷漠在一眨眼的時間浮在了臉上,像是在敷面膜。
“大哥哥,你擋住我們的去路了,請讓開一下好嗎?”古雪肉麻的聲音能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找可夕同學有點事情,你回避一下吧。”那個大個子男生看都沒有看古雪一眼,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拉著古雪繞開他,走向我們的目的地,既然人家不讓我們就讓路,這個世界上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麽可以走呢?”那個大個子男生又迅速的站在我們面前,擋住我們的去路,似乎有了一點微怒。
這個男生有意思啊,擋住我們的路,我們還沒有怎麽生氣,他倒是生氣了。
“你想怎麽樣?”古雪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戒備的問。
“沒跟你說話”大個子男生還是冷冰冰的樣子,眼眸裏已經有了一絲的不耐煩。
“我們走了。”古雪一把推開那個大個子男生,拉起我的手就走,看得出來她生氣了。
“說過了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大個子男生伸手拽住我的胳膊。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古雪盯著大個子男生,憤怒地說。
“我再說一遍,我找可夕有點事情。”大個子男生發出了陰冷的氣息,情況不妙。
才開始到現在,我一直是無所謂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放手”古雪真的是生氣了,平時不怎麽嚴厲的說話,現在卻是謹慎的望著大個子男生,沈聲的說,語氣裏有一種威脅。
大個子男生不說話了,直接掰掉古雪的手,可能是用的力太多了,將古雪推倒在地上了,他看了一眼,拉著我就走。
“放手,將雪姐姐扶起來,並向她道歉。”一直沈默的我,看見古雪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
“那是她自找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在清凈的小路上,幸虧現在上課了,沒有人,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大個子男生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驚訝的看著我,眼神裏有太多的不可思議還有一絲憤怒。古雪則是停止了齜牙咧嘴,瞪著大眼睛,張著大嘴吧看著我,似乎是我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呵呵,就是很奇怪的。
“你……”大個子男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搓了搓手,心裏想不知道他疼不疼啊,我的手可是疼死了。將古雪慢慢的扶起來,鄙視的看著他,冷冷地說:“誰要是傷害我的朋友,別怪我不客氣,不要認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以後少拿你的臟手碰我。”我嫌惡的看著他那只拽過我的胳膊的手,一臉的鄙夷。
“這冷美人原來是潑婦啊,打人還大上癮了啊,誰都敢打,是不是在家也經常是這樣啊。”諷刺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穿來,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
“還不是拜你所賜,披著羊皮的狼也好不到哪去。”古雪一手摸著剛剛被摔得屁股,將剛剛受得氣撒向了她。
“但是我總不至於見誰都打吧,除非是某些特別不要臉的人。”吳芳走到我們的面前,狠狠地瞪著我,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這個人,遲早會被自己的憤怒給害死。
“是啊,記得那天我的手打了不該打的東西,整整洗了三天還有臭味,真是後悔啊。”我擡起自己的右手,用蠻後悔的眼神看著,然後又盯著她的臉,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她的小臉霎時變得慘白慘白,被我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也難怪,我的尖酸刻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受得了的。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來,氣息回歸平常,轉頭看著臉色難看的大個子男生,臉上迅速的滑過一絲陰險的笑容,帶著幸災樂禍的口吻說:“你打我沒有關系,因為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可是你今天打得這個人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學生會主席,聽說他家的老頭子最疼他了,嘿嘿。”
“閉上你的臭嘴。”一直黑著臉的大個子男生,此時氣哼哼的向吳芳吼道。呵呵,剛剛對他的厭惡,現在收起來一分,呵呵,這個人不笨嘛,我帶著些許讚賞的眼神看著他,他好像感覺到我在看他,他饒有趣味的指了指他的臉然後又指了一下我的手,用眼神再說,記住,下次一定會討回來的。
“你,哼,真是不知好歹,被人打了還幫人家說話。”呵呵,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此時卻又被挑起,這個吳芳今天的脾氣可真的是很暴躁,今天運氣也不怎麽好,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歷,不要像今天出門便碰到掃把星。
“就這樣啊,活該他們兩個倒黴,誰讓可大小姐的心情不好啊,碰到槍口上了啊。”古雪神情並茂的講完上午發生的事情之後,低頭繼續祭奠她的竈王廟。
“你怎麽知道的?流言傳的還真夠快的啊,這麽快就人盡皆知了啊。”
我擡起頭不冷不熱的說,似乎上午的那件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哦,不是的,我上午剛好在你們後邊走,就看見了那精彩一幕。”
“那你怎麽無動於衷啊,眼睜睜的看著小夕被那個可惡的男生帶走?你這個朋友是怎麽當的啊。”古雪聽見之後,猛地擡起頭,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哪有啊,我是在想你們怎麽會和蕭軍在一起呢,還以為你們認識呢,直到小夕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想要上前問問,誰知道那個女生來了,你們也是唇槍舌戰了一會就離開了,我也不好再出去。”小濤看著古雪的表情,慢慢的解釋,深怕這個小姑奶奶不高興,拿他出氣。
頓了頓,不見古雪開口,柳濤緊繃的神經放松了,轉過頭,又不懷好意的看著我,陰謀兩個字在他的臉上寫著,我無奈的說:“小濤,你想說什麽說吧,別那樣陰森森的看著我,我很不自在。”
“呵呵,小夕,你今天是怎麽了啊,以往追求你的男孩多得很,也不見你打人家,你今天是怎麽了啊,怎麽會動手打人呢?就算是人家蕭軍沒有我和於楓帥,可他也是一標準的美男子啊。”
“你替他不平?”
“沒,沒,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柳濤連忙的說,知道他在害怕我一生氣像打蕭軍一樣打他。
我怔怔的看著柳濤,難道我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暴力狂?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開口:“因為他把雪姐姐推到了,而且又不肯道歉,我不想我的朋友因為我受到任何委屈,我的朋友我會用我的全身力量去保護你,即使今天換作是你受氣,我還是會這樣做的,我不後悔。”
柳濤和古雪呆呆的看著我,雖然知道我們平時很好,友誼比其他人都要好,但是他們知道我生性冷淡,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外,一點都不會表達自己的內心,更別說是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們都呆了,被我感動的一塌糊塗。
“小夕,我們知道你把我們幾個看得很重要,可是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在你的心中竟然占有這麽重要的位置,你放心,我們……”古雪要說的話我都知道,我捂住她的嘴巴,示意不要說,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我這個人最不喜歡人家說一些肉麻的話,容易掉眼淚,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可不願意在破壞我的形象。
“可是,小夕你今天實在是有點過份……”
古雪的註意力從她那心愛的午餐中轉移了出來,白了小濤一眼,打斷柳濤:“小濤,這件事情到此結束,還有沒有其他的精彩故事啊?”
“好像是沒有了”柳濤歪著頭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
“沒有了,趕快吃飯吧啊,我一會還有課呢。”
☆、挑選生日禮物
“小夕,今天晚上可以晚回家嗎?”
下課鈴剛響,老師還沒有走出教室,古雪從教室外跑進來,大聲的喊,完全沒有淑女的形象。
“雪姐姐,你可以文靜一點嗎?你看阿姨用心良苦為你取了一個多麽優雅的名字啊,你偏要糟蹋。”我邊收拾書包邊和古雪說話。
“你怎麽教訓起姐姐來了啊,是誰教你的啊?你是不是和小濤達成了什麽協議啊?老實交代。”古雪雙手叉腰,兇巴巴的說。
“好姐姐啊,小夕可是為你好啊,你看你一個女孩家,不註重打扮自己,頭發亂七亂八的,衣服都是男款,吃飯時狼吞虎咽,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哪像一個女生啊?”柳濤扳著指頭說出古雪的“缺點”來。
“餵,傻小子,那不叫缺點好不好啊,那是瀟灑,知道不?”古雪頭一揚,驕傲地說。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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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我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所有的言語都不足以來說明我現在的心情,所有的措辭都派不上用場了,只有默默無語的望著他們。
“小夕,生日快樂。”於楓從柳濤的身後冒了出來,端著生日蛋糕。
今天竟然是我的生日,我卻是已經忘記了,幸虧有這麽幾個好朋友,不然自己的生辰忘記,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淚水早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如果以前的淚水是為孤單寂寞和悲傷流得,那麽現在的淚水絕對是幸福的,感激的,開心的淚水。
“生日快樂。”護士姐姐走上前來,溫柔地說,憐惜的、溺愛的和不舍得望著我。
“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淚光粼粼,所有的言語,所有的感激盡在這一滴淚中。
“傻瓜,我們對你不好,對誰好啊。”古雪溺愛的戳了一下我的鼻子,這個瘋丫頭平時沒心沒肺的,捉弄人也是不依不饒的,可是對待我們幾個卻是真心實意的,尤其是我,他們真的是很寵我。
“小夕,本來是好好的熱熱鬧鬧的給你過生日,可是醫院不讓,說什麽你的身體虛弱經不起折騰,要你好好的休息,所以只有這樣了,你不會生氣吧,你出院後一定會好好的彌補你的。”柳濤可憐兮兮的說著,好像是挺委屈的啊。
“這樣挺好的啊,只要有你們,不管在哪,我都覺得很開心很快樂,很幸福。”我笑了笑,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熱鬧,平平淡淡就是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許個願望吧”於楓神情的望著我,眼眸裏的情是如此的強烈,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愛。
“嗯”
☆、生日2
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胸前,默默的許下我的第12個願望,今年我已經18歲了,應該說是第17個願望,怎麽是第12個呢?因為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在我六歲的時候許下的,同時那也是我的第一個生日。現在回想起來,第一個生日的時候,猶如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透明。
“小夕,你怎麽了,今天看起來不開心啊。”於楓坐在我的旁邊,擔憂地說。
“明天是我的生日,今年我又要一個人度過,有點悲哀。”我看了看這個小男孩,心中有點激動。
自從那天他知道,我就住在他家的對面,所以從早晨醒來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抑制粘著我,我們倆就坐在我家的落地窗戶前,看雨看夕陽看變化莫測的天空看繁星看孤獨的月亮,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生活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累了就靠在這個小不點的身上休息,慵懶的生活自此形成。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會打掃衛生,這些全部都由這個小不點包了,看著他認真的掃地擦地,認真地做飯(雖然是難吃的要命)認真的當我的靠枕,我有點覺得我在虐待他。和他的相聚時間長了,內心的孤獨和恐懼慢慢的被這個陽光男孩趕走了,心裏也漸漸的接納了這個小不點。
明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媽媽依舊沒有打電話給我,也許他們想給我一個驚喜吧,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就被自己搖頭否定了,這麽幾年了他們有記起我的生日的時候嗎?別說回來看我了就是打個電話問問都沒有,以前的時候還有委屈,現在呢只有苦澀的心情和莫名的平靜。
“放心,今年就不一樣了啊。”他像個大哥哥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一種救世主的口吻說。
我斜視著看著他,他的奇怪動作挺多的,明天不知道又要搞什麽鬼,只是求別讓我太頭疼就可以了。
“小夕,快點開門啊。”
早晨我還在享受陽光的沐浴,催命鬼就已經在大喊大叫了,好好的一個早晨就讓他給破壞了,郁悶。
“什麽事情啊?”我打開門,睡眼朦朧的望著這個“破壞分子”,要說昨天還對他有一點好感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好感降到了零下了,成為負數了。
“你怎麽還是這副樣子啊,真是一頭豬。”他驚訝的看著我,痛苦的搖頭。
“怎麽了啊?”我沒好氣地問。
“這都幾點了啊,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沒有起床,我真是服了你了啊。”
“嗯。”
“你趕快去洗臉吧,我一會再過來找你。”說完後搖著頭走了,邊走邊嘟囔。
“閉上眼睛了啊,我不說睜開,就別睜開啊。”
在“催命鬼”的再三催促下,我慢吞吞的從我家大門裏走了出來,一出門,就被那個他強迫閉上眼睛,這個破小孩又耍什麽陰謀詭計啊,該不會是謀殺吧,不可能的,這個想法簡直是荒誕至極,那麽還有一種就是劫色,這更不可能了,不想了,甩甩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睛,話不多說一句,很是將士一去不覆返的樣子。
一片漆黑,黑不隆冬的,小心翼翼的牽著他的手,踩著小碎步,慢慢的往前移。他的小手很溫暖,被他牽著很放心。
感覺走的路不是很長,很快就停頓了。
“小夕,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慢慢的睜開緊閉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了,這是真的嗎?還是我又在幻想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這是真的,我一臉迷茫的望著於楓。
於楓微笑著看著我,原本該是女人擁有的嫵媚的溫柔卻是出現在了他的雙眸裏,蕩漾著最為純凈的笑容。眩暈的感覺悄然的出現了,我居然會被他吸引,著迷。
“你是小夕吧?”就在我還發楞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和藹的阿姨。
“阿姨,我是小夕。”我乖乖的回答著,這個阿姨好美啊,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和藹的笑容,我長這麽大,見過的除了媽媽會對我笑之外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對我笑,我很喜歡這個阿姨。
“小夕,幾年不見長這麽大了啊,而且還是這麽的漂亮可人,長大之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和你的媽媽一樣是大美女。”阿姨摸著我的頭,笑著說。
“阿姨,你很漂亮啊。”
“呵呵,這個小孩嘴真甜啊。”站在旁邊的叔叔也開口道,頓了頓又說:“小楓,你不是說今天是小夕的生日嗎?小夕都來了,我們就開始為小夕慶祝生日吧。”
“啊”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看著於楓,用眼神在詢問這是怎麽回事啊。
“呵呵,小夕,我爸爸媽媽他們前天回來了,剛好你今天過生日,叔叔阿姨不在家,只有你一個人我們都不放心,所以呢,爸爸媽媽還有我給你過生日。”於楓拉著我的手,指著餐桌上的豐富的食物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媽媽特意下廚房為你做的,你今天要好好的放開吃噢,你看,還有你最喜歡的奶油蛋糕,怕你不夠吃,爸爸訂了一個最大的,上邊還有你的名字呢。”
我看著這些,心痛的感覺在全身慢慢的散開了,為什麽心痛呢?我應該高興啊,等待了許久的生日,終於有人可以記得了,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事情啊,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還是那麽的痛,就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心裏慢慢的割,一下又一下的,淚水迷失了雙眼,敞開了陰霾的心。
“小夕,你怎麽了啊,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你怎麽又哭了呢?”於楓看見我哭了,慌得雙手不知道該放哪,一直在胸前搓來搓去的,看著他那樣的著急和擔心,心裏又是一絲感動,一束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心房。
“傻瓜,小夕肯定是喜極而泣了,你們兩個也別站著了,飯菜都涼了,都坐下趕快吃飯吧啊。”阿姨替我擦幹凈了臉上的淚水,抱著我坐在了餐桌前。
“小夕,先許個願望吧。”叔叔和藹地說。
“嗯,我希望我們能夠天天在一起,爸爸媽媽,於楓,還有叔叔阿姨,幸福的生活。”我小聲地說。
“小夕,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要在心裏默默的許願,這樣才會實現的。”於楓很無奈地說。
“哦,是嗎?那我重新許願。”
我閉上眼睛,許下人生當中的第一個願望。
“小夕,你看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阿姨遞過來一個包裝很精美的大盒子。
我小心翼翼的拆開那包裝,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壞了。是一件白色連衣裙,全部是蕾絲做成的,在裙子下擺還有幾顆小星星,很好看,很漂亮。
“小夕,喜歡嗎?”
“嗯,小夕很喜歡,謝謝叔叔阿姨。”我感激的望著阿姨,不爭氣的淚水又在眼眶裏打轉。
“那小夕,你去試試吧。”於楓拉著我的胳膊,央求著。
我望著阿姨,尋求她的意見,畢竟這是人家。
“小夕,跟阿姨來,阿姨幫你穿。”阿姨似乎是很了解我,拉起我的手走向了臥室。
在臥室裏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穿上公主裙,迫不及待的問阿姨:“阿姨,好看嗎?”
“很好看,小夕就是小夕,一打扮就跟仙女似的,美得讓人羨慕。”阿姨笑呵呵的說,拉著我的手出去了。
“哇塞,小夕,你好漂亮喔。”於楓圍著我是左看看右看看,誇張地說。
“小夕,我也有禮物送你。”於楓欣賞完我的衣服之後,笑瞇兮兮的說著,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比他還要大的大兔子。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雖然是很沒有形象,但是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憋死的。
叔叔阿姨和於楓看著我嚎啕大哭,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阿姨抱著我一個勁的哄我,叔叔也在一旁說好話,於楓更是急的掉眼淚。
慢慢的我止住了哭泣,內心也不再是那麽的激動,擡起頭給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更在抹眼淚的於楓看見我的笑容之後,忘記抹眼淚,叔叔阿姨更是忘記說話了,活了好半晌,於楓拉著我的手說:“小夕,以後可以不哭嗎?可以笑嗎?你的笑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我讓要你笑一輩子,開心一輩子,快樂一輩子。”
這個小鬼的表情,很認真,很執著。我也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可夕的笑容是為於楓綻放的。”
恍如昨天的情景,今天我卻已經18歲了,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仿佛一眨,我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搖身變成一個花季少女,可惜多了現實,少了夢。於楓在這幾年中,變化很大,他很守諾言,曾經的小不點已經變成高大英俊的少年,稚嫩的言語卻已經變成實際的行動,他果真是用盡全身的力量來保護我。
“小夕,小夕,你怎麽了啊?”古雪將手伸到我面前上下晃動著。
“哦,你不看我在許願嗎?”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你許了什麽願望啊?竟然用了20分鐘,看來一定是個很有趣的願望,說來聽聽。”柳濤看了看手表,奇怪的問。
“呵呵,願望那個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呢,還是不要知道好了啊。”我笑著打了個馬虎眼。
“蠟燭都融化了啊,這蛋糕還怎麽吃呢?”古雪惋惜的看著蛋糕,一副可惜的樣子。
“沒事,你看我的。”於楓拿來了一個小小的勺子,將那些掉在奶油上面的蠟燭慢慢的撥了出來。
“還是楓最棒”蛋糕又能吃了,古雪高興的就像是撿了黃金,不,應該是比撿了黃金還高興呢。
“楓,你把這塊最大的蛋糕給護士姐姐吧。”我特意切了一塊最大的蛋糕,放在碟子裏,讓楓端給一直在旁邊微笑的看我們胡鬧的護士姐姐。
“我不喜歡吃油膩的,你們吃吧,小夕,祝你生日快樂,姐姐以前並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沒有準備什麽生日禮物,你不要怪姐姐啊。”護士姐姐笑著推脫了楓給他的蛋糕,而且眼神裏全部都是歉意,她皺了皺眉頭,接著又恢覆了和藹可親的面容,繼續說:“小夕,我出去一下啊,你們好好的玩吧。”
說完轉身就走,不理會古雪的挽留,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悲傷,似乎她這一走就是永別。
“小夕,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出去洗手的柳濤回來高興地說。
“哦,是嗎?可是剛剛護士姐姐說我還要住幾天醫院啊,怎麽現在就出院了呢?”我好奇地問。
“可能是護士姐姐記錯了吧,醫院裏有這麽多病人,可能是記錯了。”於楓說。
“哦,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在這裏我都快要發黴了,再不見見陽光,我就要成為綠色植物了。”我伸伸胳膊,一臉衰相。
“你們收拾東西,我和雪姐姐去找護士姐姐告個別。”我拉起古雪的手,吩咐那兩位要做的事情,自己和古雪去找人。
我們兩個找遍了整個醫院,就是找不到人,問醫生護士,他們都搖頭說不知道。絕望漸漸的湧上心頭,既然知道遲早要離開,為什麽還要讓我記得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那麽好,讓我對你敞開心扉,讓我舍不得離開你。
依稀的感覺,護士姐姐就在我的周圍註視著我,我站在原地望向四周,希望她就在我的身後,希望她只是躲起來跟我開玩笑,可是脖子快要扭斷了,眼睛快要望穿了,就是不見她的身影,這難道就是永別嗎?
心灰意冷的挪動著腳步,艱難的往病房走去,每跨出一步,心就痛一點,為什麽大家都要分離呢,既然知道最終不能夠在一起為什麽還要相識相知,茫茫人海中既然相遇了,為什麽還要離開呢?果然是不能夠付出太多。
“小夕,小雪,你們兩個怎麽了啊,怎麽無精打采的,找到護士姐姐了嗎?”於楓看見我們兩個垂頭喪氣的走進來,擔心的問。
我懶得開口,很無奈的看了一眼於楓,默默無語的坐在床邊發呆。
“我們找遍了整個醫院,沒有找到護士姐姐,而且還問了好多醫生跟護士,他們都說不認識,沒有這個人。”古雪說。
“別再傷心了啊,一些事情一些人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註定不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柳濤拍了拍我的肩膀,提起行李包往外走。
“小夕,我們回家吧。”於楓拉著我的手,慢慢的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於楓的手很溫暖,我使勁的握著,害怕一松手他也會不見的。於楓象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慌,回頭給我一個溫柔的微笑,像是在說“我不會離開你的”,心慢慢的放松了,安心的跟他們回家。
終於回到家了,躺在心愛的大床上,還是自己的床舒服,醫院裏的床硬的跟木板似的,翻來覆的睡不著,習慣了護士姐姐的陪伴,現在又是一個人,真的是很不習慣,想起護士姐姐,傷痛又席卷而來,為什麽要突然而來,既然來了為什麽還要不辭而別呢?她是誰呢?一大堆疑問在心頭糾結成一個疙瘩,怎麽解都解不開,伴隨著疑惑,我漸漸進入夢鄉。
☆、暑假
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從醫院出來之後,在家休養了幾天,然後照常開始了三點一線式的生活,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麽波瀾不驚,有時候閑得讓人發慌,找不到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我們就去附近的小山上,看夕陽,為夢想貯存力量。有時候忙的想要發瘋,比如說期末考試。晚上熬夜至淩晨兩三點的作物理化,早晨又是五六點起床背英語政治,可以說是廢寢忘食的學習,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們四個人都成了“大熊貓”了。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我們都輕松了不少,開開心心的開始了為期兩個月的暑假生活。
柳濤和古雪出去旅游了,於楓被叔叔阿姨遣送到國外進行兩個月的經營管理強化學習去了,他還想要帶上我,叔叔阿姨也同意,可是,畢竟他是去學習的,要為將來繼承叔叔阿姨的事業做準備,我去了豈不是不能夠令他集中精神學習嗎?再說了,我也想要給自己放兩個月的假,開始我的“蝸居”生活。
沒有了柳濤和古雪的聒噪,也沒有了於楓的溫柔的懷抱,恬靜的生活,很懶散,很舒適。
每天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偶爾起床伸伸懶腰,找點吃的祭奠竈王府,大多的時候躺在床上看小說。從郭敬明到韓寒再到三毛,感受不同的寫作風格,體驗不同的故事情節,最為感動就是三毛的《哭泣的駱駝》,他們之間沒有什麽悲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平平淡淡的故事情節,沒有渲染的寫作手法,感覺就是很普通的去描述一段感情,但是就這平凡這普通留給人們最為深刻的影響,讓人們不自覺的去羨慕他們的感情生活,不自覺的傷心,不自覺的替他們感到惋惜。
夜幕降臨的時候,會站在窗戶前沈思,想著古老的故事,想著遙遠的爸爸媽媽和哥哥,還有想著大洋彼岸的於楓還有此時不知道寄居在中國某個角落的古雪和柳濤。
下雨的時候,打把傘,在街道上走一走,呼吸新鮮的空氣。沒有了往日的喧鬧,也沒有了夏日的炙烤,沈悶的空氣忽然變得很輕松,來來往往的人群逐漸少了,此時的街道很安靜,很平和,像是古老的老人在沈睡,而雨點則是老人的淚水。
美好的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一般,還沒有來得及品味它的美麗,就如同雕零的花朵一樣,沈睡於地下。兩個月的時間,眨眼間結束了,雖然是一個人,可是還是舍不得這份懶散的生活,又要開始新的一學期,忙忙碌碌的學習,真是有點不適應。
他們三人的歸來,帶回來大包小包的東西,有我喜歡的,還有我沒有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普普通通的,堆滿了我的大床。而且我的耳朵飽受了好幾天的被念叨之苦,安靜了兩個月的房子又有吵鬧聲。我靜靜的站在旁邊享受著這份久違的感覺,熟悉的溫暖又回到我的身邊了,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原來,我還是很依戀這種感覺的,偶爾的分別更能夠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
暑假很快就結束了,進入了高二的第一個學期,大家似乎變得很忙碌,很用功,可能是為了高考吧,每一個同學都有自己的大學夢,不是嗎?
☆、又打人了
“可夕,聽說某人今天上午,又動了手,而且對方還是學生會主席。”
中午,在食堂裏,小濤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和古雪兩個人。
“哦,是怎麽回事呢?”於楓好奇地問,在學校裏,我幾乎是不和任何人發生什麽關系,除了那個吳芳,想到這個人我還沒有問他們兩個人到底對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
“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我叫小夕出來陪我去吃刨冰,結果在路上遇見了那個大色狼蕭軍。”
“小夕,你走快點了啊,你這慢吞吞的樣子真是個小烏龜。”古雪在前邊大喊。
“那要不你一個人去,我回去了,反正我走路慢的跟烏龜一樣,跟不上你這只大兔子,還不如你飛奔著去還後在飛奔著回來,這樣豈不是節省時間。”我佯裝轉身往回走,心裏在數著“一,二,三”剛到三的時候,胳膊就被古雪拉住了,她早被我給吃定了。
“小夕,你,好了嘛,算我說錯了啊,小夕不是小烏龜是小兔子,總可以了吧。”古雪雖然是在討好我,可是看得出來她的心裏的奸笑。
“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個子高高的,瘦瘦的,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就是皮膚太黑了但是看起來很健康,應該是一個帥哥。
剛剛還是嘻笑我,見到陌生人之後,馬上換臉,就用柳濤的話來說,我變臉比六月的天還要快,孤傲冷漠在一眨眼的時間浮在了臉上,像是在敷面膜。
“大哥哥,你擋住我們的去路了,請讓開一下好嗎?”古雪肉麻的聲音能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找可夕同學有點事情,你回避一下吧。”那個大個子男生看都沒有看古雪一眼,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拉著古雪繞開他,走向我們的目的地,既然人家不讓我們就讓路,這個世界上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麽可以走呢?”那個大個子男生又迅速的站在我們面前,擋住我們的去路,似乎有了一點微怒。
這個男生有意思啊,擋住我們的路,我們還沒有怎麽生氣,他倒是生氣了。
“你想怎麽樣?”古雪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戒備的問。
“沒跟你說話”大個子男生還是冷冰冰的樣子,眼眸裏已經有了一絲的不耐煩。
“我們走了。”古雪一把推開那個大個子男生,拉起我的手就走,看得出來她生氣了。
“說過了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大個子男生伸手拽住我的胳膊。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古雪盯著大個子男生,憤怒地說。
“我再說一遍,我找可夕有點事情。”大個子男生發出了陰冷的氣息,情況不妙。
才開始到現在,我一直是無所謂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放手”古雪真的是生氣了,平時不怎麽嚴厲的說話,現在卻是謹慎的望著大個子男生,沈聲的說,語氣裏有一種威脅。
大個子男生不說話了,直接掰掉古雪的手,可能是用的力太多了,將古雪推倒在地上了,他看了一眼,拉著我就走。
“放手,將雪姐姐扶起來,並向她道歉。”一直沈默的我,看見古雪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
“那是她自找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在清凈的小路上,幸虧現在上課了,沒有人,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大個子男生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驚訝的看著我,眼神裏有太多的不可思議還有一絲憤怒。古雪則是停止了齜牙咧嘴,瞪著大眼睛,張著大嘴吧看著我,似乎是我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呵呵,就是很奇怪的。
“你……”大個子男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搓了搓手,心裏想不知道他疼不疼啊,我的手可是疼死了。將古雪慢慢的扶起來,鄙視的看著他,冷冷地說:“誰要是傷害我的朋友,別怪我不客氣,不要認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以後少拿你的臟手碰我。”我嫌惡的看著他那只拽過我的胳膊的手,一臉的鄙夷。
“這冷美人原來是潑婦啊,打人還大上癮了啊,誰都敢打,是不是在家也經常是這樣啊。”諷刺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穿來,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
“還不是拜你所賜,披著羊皮的狼也好不到哪去。”古雪一手摸著剛剛被摔得屁股,將剛剛受得氣撒向了她。
“但是我總不至於見誰都打吧,除非是某些特別不要臉的人。”吳芳走到我們的面前,狠狠地瞪著我,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這個人,遲早會被自己的憤怒給害死。
“是啊,記得那天我的手打了不該打的東西,整整洗了三天還有臭味,真是後悔啊。”我擡起自己的右手,用蠻後悔的眼神看著,然後又盯著她的臉,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她的小臉霎時變得慘白慘白,被我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也難怪,我的尖酸刻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受得了的。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來,氣息回歸平常,轉頭看著臉色難看的大個子男生,臉上迅速的滑過一絲陰險的笑容,帶著幸災樂禍的口吻說:“你打我沒有關系,因為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可是你今天打得這個人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學生會主席,聽說他家的老頭子最疼他了,嘿嘿。”
“閉上你的臭嘴。”一直黑著臉的大個子男生,此時氣哼哼的向吳芳吼道。呵呵,剛剛對他的厭惡,現在收起來一分,呵呵,這個人不笨嘛,我帶著些許讚賞的眼神看著他,他好像感覺到我在看他,他饒有趣味的指了指他的臉然後又指了一下我的手,用眼神再說,記住,下次一定會討回來的。
“你,哼,真是不知好歹,被人打了還幫人家說話。”呵呵,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此時卻又被挑起,這個吳芳今天的脾氣可真的是很暴躁,今天運氣也不怎麽好,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歷,不要像今天出門便碰到掃把星。
“就這樣啊,活該他們兩個倒黴,誰讓可大小姐的心情不好啊,碰到槍口上了啊。”古雪神情並茂的講完上午發生的事情之後,低頭繼續祭奠她的竈王廟。
“你怎麽知道的?流言傳的還真夠快的啊,這麽快就人盡皆知了啊。”
我擡起頭不冷不熱的說,似乎上午的那件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哦,不是的,我上午剛好在你們後邊走,就看見了那精彩一幕。”
“那你怎麽無動於衷啊,眼睜睜的看著小夕被那個可惡的男生帶走?你這個朋友是怎麽當的啊。”古雪聽見之後,猛地擡起頭,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哪有啊,我是在想你們怎麽會和蕭軍在一起呢,還以為你們認識呢,直到小夕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想要上前問問,誰知道那個女生來了,你們也是唇槍舌戰了一會就離開了,我也不好再出去。”小濤看著古雪的表情,慢慢的解釋,深怕這個小姑奶奶不高興,拿他出氣。
頓了頓,不見古雪開口,柳濤緊繃的神經放松了,轉過頭,又不懷好意的看著我,陰謀兩個字在他的臉上寫著,我無奈的說:“小濤,你想說什麽說吧,別那樣陰森森的看著我,我很不自在。”
“呵呵,小夕,你今天是怎麽了啊,以往追求你的男孩多得很,也不見你打人家,你今天是怎麽了啊,怎麽會動手打人呢?就算是人家蕭軍沒有我和於楓帥,可他也是一標準的美男子啊。”
“你替他不平?”
“沒,沒,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柳濤連忙的說,知道他在害怕我一生氣像打蕭軍一樣打他。
我怔怔的看著柳濤,難道我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暴力狂?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開口:“因為他把雪姐姐推到了,而且又不肯道歉,我不想我的朋友因為我受到任何委屈,我的朋友我會用我的全身力量去保護你,即使今天換作是你受氣,我還是會這樣做的,我不後悔。”
柳濤和古雪呆呆的看著我,雖然知道我們平時很好,友誼比其他人都要好,但是他們知道我生性冷淡,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外,一點都不會表達自己的內心,更別說是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們都呆了,被我感動的一塌糊塗。
“小夕,我們知道你把我們幾個看得很重要,可是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在你的心中竟然占有這麽重要的位置,你放心,我們……”古雪要說的話我都知道,我捂住她的嘴巴,示意不要說,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我這個人最不喜歡人家說一些肉麻的話,容易掉眼淚,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可不願意在破壞我的形象。
“可是,小夕你今天實在是有點過份……”
古雪的註意力從她那心愛的午餐中轉移了出來,白了小濤一眼,打斷柳濤:“小濤,這件事情到此結束,還有沒有其他的精彩故事啊?”
“好像是沒有了”柳濤歪著頭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
“沒有了,趕快吃飯吧啊,我一會還有課呢。”
☆、挑選生日禮物
“小夕,今天晚上可以晚回家嗎?”
下課鈴剛響,老師還沒有走出教室,古雪從教室外跑進來,大聲的喊,完全沒有淑女的形象。
“雪姐姐,你可以文靜一點嗎?你看阿姨用心良苦為你取了一個多麽優雅的名字啊,你偏要糟蹋。”我邊收拾書包邊和古雪說話。
“你怎麽教訓起姐姐來了啊,是誰教你的啊?你是不是和小濤達成了什麽協議啊?老實交代。”古雪雙手叉腰,兇巴巴的說。
“好姐姐啊,小夕可是為你好啊,你看你一個女孩家,不註重打扮自己,頭發亂七亂八的,衣服都是男款,吃飯時狼吞虎咽,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哪像一個女生啊?”柳濤扳著指頭說出古雪的“缺點”來。
“餵,傻小子,那不叫缺點好不好啊,那是瀟灑,知道不?”古雪頭一揚,驕傲地說。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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